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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公杀鸡如解剖
相声演员姜昆曾说过一个相声,是说一个医生请人吃饭,饭桌上此医生的“专业术语”让一桌人对着满桌的菜不敢下箸。我老公是个医生,一个外科医生。我俩结婚没多久,我就如相声中所说的那样见识了他这个外科医生的“专业术语”。
那是刚结婚不久,周日去农村鱼塘钓鱼的表哥给我们送来一只活鸡,说是正宗的农家草鸡。表哥临走还交待别去菜场宰杀,会让人掉包的。看着活蹦乱跳的鸡我犯了难:在娘家时,对这种活物我只有吃的份,哪杀过鸡呀?送回娘家给我老爸处理?正想着呢,老公发话了:哪用去找老丈人帮忙,你忘了家中还有个专业人士吧,杀一只鸡对我还不是小菜一碟,烧水去! 听了老公的自告奋勇,我立即烧水、取桶、拿刀,做好一切准备工作,就等他这个专业人士上场。老公利索地抓起鸡,掐着鸡脖,我像在娘家时给我爸打下手一样,拎着鸡腿,歪头不敢看,等他下刀。可等来等去,就不见他下刀,我转头去瞧,就见人家刀还没拿起,正捏着鸡脖子在仔细地研究呢!“你干什么啦,快下刀呀,我都要抓不住了。”“我在看哪是血管、气管,哪是食道。按道理,割了血管和气管应立即死亡,要是只割了食道可能还会歪着脖子喘会气,跑一圈。”天啦,他的一句话吓得我扔下鸡,逃出厨房,敢情这就是专业人士。 事到这还没完,话说老公一个人在厨房折腾,我是在厨房外竖耳细听,还好,一切正常。鸡杀了,烫去了毛,下面就该开膛洗净,切块下锅了,可这厨房里就听老公一人在念念有词,迟迟不见鸡下锅,难不成此人在给鸡念超度经?我不禁又凑上前去,想听听他在对鸡说些啥,只听人家说道:“腹膜下切开4公分切口,钝性分离,当然,手术中在这里应尽可能锐性分离,但对这只鸡就不严格要求了……肝脏组织取出,肉眼观察颜色正常,未见病变……”再也听不下去了,整个一解剖报告,我又一次仓皇地逃出了厨房。 鸡汤终于上了桌,正宗草鸡的香味让我努力淡忘老公的专业术语。可等我夹起一个鸡腿刚要送到嘴里,桌旁已呼噜呼噜喝完一碗汤,啃完一个鸡腿的老公对着鸡腿骨又发话了:“看看我这技术,这个关节分离得是多么光滑,关节中的结缔组织一点都没被破坏。”鸡腿落回碗中,这鸡汤我可是一口也喝不下了。 对于如此敬业的“迂”老公,我是再也不敢让他展示他的专业技术了,可老公只要有机会,必要显示一番。你看,这不,在厨房,老公对着一只大甲鱼,又开始了他的“专业术语”,这次边上还有个儿子当小助手,父子两人正争论不休:“儿子,你不能因为我找不到这甲鱼的肾脏就说我是庸医,我是外科医生,不是兽医,这个甲鱼是爬行动物,它和哺乳动物是有区别的,再说甲鱼有肾脏吗?等会上网去查查。噢,这口子开得是不怎么光滑,这剪刀不行,换把好剪刀试试,我这技术,跟你说,那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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