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回归自然的我 于 2013-1-24 21:39 编辑
前面我已讲到了锄头、老墙土坯、淘米水三个有关肥的特例。讲这三个特例,其实绝没有想向朋友们推荐某种用肥方法的意思,而仅仅是想通过这些特例,来引起朋友们注意,从而引起兴趣,进而开展深入一点的思考。其真正用意是为将来进一步提出我对肥的观点做个铺垫。
尽管已讲述了三个有关肥的特例,但还不够,还需要再多一些从其它方面为观察点的有关肥的特例来做思考素材。否则,若现在我就提出我对肥的观点,恐怕就会被板砖拍得鼻青脸肿。因为这观点是那么地不同于传统的观念。所以请朋友们能耐心一些,同我一道再考察一些有关肥的特例,并允许我再卖一段时间的关子。(以避免鼻青脸肿?)
为了方便今后的有关讨论,也为了不让特例对朋友们产生不良影响(管中窥豹、一叶障目、盲人摸象、形式主义、教条主义)。现在,不得不先暂停对特例的考察,先允许我讲一讲有关的其它方面的观点及做一些必要的说明。
首先要论述的是一个哲学中的观点:特殊与普遍的关系、偶然与必然的关系。辩证法告诉我们:特殊包含普遍(许多看似特殊的规则中包含公共遵守的普遍规则);偶然包含必然(看似偶然发生的事件,内在却有着必然发生的原因)。
心急的朋友可能会反对:“说这学究的东东干什么?于我们认识肥有什么帮助?”
我们知道:苹果从树上掉下是一个特殊事件,月亮围着地球转是一个特殊事件……..但物质间存在着万有引力却是这些特殊事件的普遍存在着的原因。特殊事件十分不方便做为指导性原则(例如:无法用“苹果从树上落下”来指导发射卫星),但内在的普遍原因却让我们可十分方便指导类似的工作(例如可用万有引力理论做为预测行星轨迹的理论依据之一)。
同理对肥的认识也是一样。
正是依据这个观念,所以我在该题目的第二贴(第4楼)中说:“什么是肥?我想若回答肥是:化肥?鸡粪?。。。。。这样的回答,可能对同好来说真解决不了问题。”尽管我们多么想直截了当地获得用肥指导,但其目的实在有违辩证法(用特例代替了普遍)
即然“普遍”才具有指导意义,那我们直接说“普遍”好了。但这样的便易事还真没有,特别是在探索、讨论阶段更是如此,其原因还是因为辩证法的约束:普遍存在于特殊中。如果没有一个个特殊,我们得不到普遍。
说到这里,我要为我们普遍鄙视的“管中窥豹、一叶障目、盲人摸象”的研究方法说一些好话。对于非盲人而言,用盲人摸象的方式去了解象是多么的不好。但当我们实在是没有眼睛时,我们除非不思进取,不去了解象,否则,无论你怎样鄙视,都只能是通过盲人摸象的方式去搜集信息,只是在整个过程中永远不要忘了特殊与普遍的关系,一定不要只满足于所收集的信息,只享受于这片面信息所带来的某方面的好处,要将所收集的信息(特殊)进行归纳总结,寻找其内藏的普遍规律。
我们在微生物面前,我们在植株的生理活动面前,特别是当我们是非生物学家,未在生物试验室中时,可不只能是“盲人”?仔细想想和体会一下,盲人了解象是个多么艰苦、曲折的过程:除了要反复摸遍象的全身,做好信息记录外,还要摸不同的象。另外,若要得出象是哺乳的,温血的,食草的大型动物这样的概括词,还得去摸老虎、老鼠、鸡、青蛙……除了摸成兽,还得摸幼兽…工作量之大啊…叹为观止….很遗憾,我们在微生物面前,我们在植株的生理活动面前,正是处于同样的境地。
第二想说的是研究对象与模型间的关系。模型是为了方便研究或方便论述某规律时,在一定程度上简化了的研究对象。对于完美主义者,是多么地排斥甚至厌恶模型,这是完全可以想象的。但是,非常遗憾的是:离开了模型,所有的探索都寸步难行。(这其实是辩证法中特殊与普遍的关系在做怪)。我们知道牛顿的力学定律只能在一定的模型前提下才能成立。当然,也正是因为模型的原因,使很多伪科学看上去那么象科学,也许它们还真是某种模型下的科学解释。(这也是为什么随着相关知识积累越多,对与错的判断感觉就会越模糊的原因,也是为什么有些有很多专业知识的人看上去那么谦虚,不仅是谦虚而且是真心的谦虚的原因)
为什么提“研究对象与模型间的关系”?那是因为:希望朋友们能理解后面考察事例中可能会提出类似“若让羊吃鸡腿会是什么结果?”的问题是有意义的还是无意义的。“羊吃鸡腿”就是一种对研究对象的一种模型,尽管这模型与真实的研究对象“植物”是那么的大相径庭。
再例如前面提到过的“神奇的淘米水”,事情确实是真实的。但朋友们若没有“研究对象与模型间的关系”的观念,就会误导朋友。以为那就是淘米水的全部。事实上,我父亲虽然是一个在军事学院里从事教育的教员,属于书香文人,但由于我的爷爷及以上几辈却都是地道的农民。我父亲童年时的耳染目濡、上辈人的言传身教、丰灾年的喜乐悲哀都让他对中华最传统的农作经验有着切身的体会。相信他对那几盆花弁除准确把握淘米水的尺度外,更会有其他方面的匠心独运。否则花弁怎么可能长这么好?(偶然中有必然)。但其他的匠心我父亲确实没说,然而站在“研究对象与模型间的关系”的角度,就算我知道(实际我不知道),全面的说又有什么意义呢?事实上,我相信朋友们可以体会:那时于其说我父亲在启发我观察事物,不如说他是在借题享受天伦之乐。更何况那时我还不满二十岁,我父亲知道那时的我是不可能对农作知识有兴趣的?当然他就不会有兴趣于我讨论农作知识了。
总而言之,“研究对象与模型间的关系”是我们进行批判性接收其他观点的一个很重要的基础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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